没有锣鼓经了，著名京剧演员史依弘首推室内乐版《霸王别姬》

“剧情没有变化史依弘京剧名段欣赏贵妃醉酒，有变化的是音乐，乐队可能减少到七个人，没有锣鼓经。”著名演员史依弘这样介绍12月15日在沪首演的室内乐版京剧《霸王别姬》。

“所有演员不带麦克风，蝶式筝主奏，辅以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大堂鼓为‘夜深沉’伴奏，京胡描述项羽性格。”史依弘举例室内乐版《霸王别姬》变化，“以往四个女兵在锣鼓声中上场，我们变成两个女兵在音乐中上场。楚歌四起，老兵议论，以往用锣鼓，我们可能改为演员对话，或者用音乐说话。观众可以放心，所有经典唱段都在，这是为了特殊场地定制的作品。回到传统舞台，《霸王别姬》可能还是恢复老样子。”

创新京剧音乐的想法，在史依弘脑海中酝酿已久。今年京剧《霸王别姬》亮相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在一间古典且规整的中国式园林庭院之中演出史依弘京剧名段欣赏贵妃醉酒，迥异于一般剧院演出空间，大都会博物馆提供空间最多只能容纳70位观众，观众与演员的距离极近。“每次演出都小心翼翼，以往夸张的肢体语言要往回‘收’。”在大都会博物馆演完12场《霸王别姬》，史依弘这几天在清华大学演出，感觉自己掌控舞台更为得心应手，“仿佛有一台摄影机近在眼前，拍摄特写，我不能有任何表情和动作疏漏。”大都会博物馆之行也推动史依弘把“缠绕自己很多年”的想法付诸实行，“美国之行，团队对乐器进行了蒙上胶布等降噪处理，仍有观众反馈乐队声音太响，其中不乏以大都会博物馆亚洲部主任孙志新等专业人士。”在史依弘看来，外国观众对于京剧伴奏中京胡和锣鼓的声响结构难以理解，在面积相对缩小的剧场中常觉得过响，这成为横亘在中国京剧艺术与外国观众接受程度之间的障碍。“不仅外国观众，很多第一次接触京剧的中国观众也不理解为什么锣鼓如此响。我想在近距离表演时，对音乐做一些改变，让观众不觉得吵。”

室内乐版京剧《霸王别姬》主创团队由史依弘、作曲家金复载和指挥家王永吉及上海京剧院琴师陈磊组成。金复载曾为昆剧、越剧、沪剧、淮剧作曲，与京剧合作还是第一次，“守住京剧的核，唱腔不能改，音乐氛围更为立体。”金复载表示，将吸取交响音乐的优势，将单线条思维的戏曲音乐结构与纵向多声部结合的交响音乐模式整合。在不违和的前提下保持戏曲语言的统一完整。他强调，“室内乐版将坚持一切为人物服务，突出虞姬的抒情性，保留霸王的坚强和刚硬，通过配乐完整人物之间的对白与独白，提升人物层次性与立体感。” 指挥王永吉认为，作为很好的创新途径，室内乐版京剧《霸王别姬》既能保留传统，又能有所创新，既能有效“走出去”，又能高质“引进来”史依弘京剧名段欣赏贵妃醉酒，不仅让国外观众更加了解中国文化，更能让他们喜爱中国京剧。

《霸王别姬》的成功，让大都会博物馆再次对史依弘发出邀约，“明年或者后年，我们可能会带上《百花赠剑》《贵妃醉酒》等载歌载舞的剧目去演出，希望到时音乐可以让观众沉下心来欣赏剧情。”史依弘说。